温溪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就如同置于轻飘飘的云朵之上,软绵绵的,晕乎乎的,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动弹,甚至于无法思考……

    男人依旧神志未清,但幽深的瞳孔似乎又烈火在焚烧,相触时那种柔软芳甜的滋味令他发了疯一般着迷

    这早已是他日日夜夜煎熬下滋生出来的心魔。心魔一朝得以释放,他无法控制,也不想再控制。

    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去唇chi相依,去相亲吻,几乎是想将怀里的女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温溪被亲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男人如捧着至宝一般托着她的后脑勺,随着那炽热的吻在不断地加深,不断地加深,温溪很不争气地浑身酥了。

    原本小心翼翼抵着男人胸膛怕他乱来压到他伤口的两只手臂渐渐地软了下去,任由他凶狠地辗转汲取芳香。

    温溪脑子里乱成一锅浆糊,混混沌沌的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这男人,吻技倒还听高超的嘛,只是最开始的时候好像磕破了她的唇,现在有些火辣辣得疼。

    鬼使神差地,她就闭上了眼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出回应。

    不够,远远不够……

    男人双目泛着疯狂的红,只凭着本能去汲取,越发深入,心中的魔一朝得到释放,便汹涌肆虐,他不再只满足于此,一双还再因高烧而滚烫的手开始不自觉游离向上。

    几乎是颤抖和不受控制,用力那么一扯,便扯开了温溪质量不怎么好的宫女服的衣襟。

    随着“嘶啦”一声衣帛si裂的轻响,紧随而来喷在温溪颈间的灼热气激得她浑身一震。

    神志随即恢复了清醒。

    温溪脑中一片轰鸣,她在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刚刚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覆在她上方的男人是秦敛?

    可是,又怎么会是秦敛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她和秦敛,他们两个,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以,不可以的!

    这些念头在温溪脑中一一划过,手上的动作快过脑子,她在顾不得别的,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然后头也不回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跑。

    跑到门口的时候和正准备要进屋的陈平对面碰了个正着,陈平瞪大了双眼,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便觉自己身边挂过一阵风,眨眼间人就跑出去没了影。

    而床榻之上,秦敛直到被一把掀翻在旁,这才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彻底清醒过来,看到那仓皇逃离的纤细背影,他下意识就像伸手伸手去拉回。

    可是任凭他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努力,也只是指尖堪堪触及温溪逃离时甩起的衣摆,而他则是一个失力直接狼狈地滚下了床榻,左胸处的伤口因这番大幅的动作而瞬间完全崩裂了。

    门口的陈平本来一脸懵地望着温太后慌张逃跑的背影,听到里间的动静转过头去,瞬间被惊骇到,赶紧跑过去想要扶住秦敛,“哎哟哟,爷,这是怎么了?您怎么从床上摔下来了,刚刚……太后娘娘怎么跑出去了?发生了何事?哎呦我的天爷喂!伤口伤口!爷您的伤口!”

    秦敛一把挥开陈平,望着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原本被烧红的面色一下变得惨白,紧咬着牙关,通红的双目似要滴血,嘴里模糊地喃呢着就在他身侧的陈平都无法听清的话,“怎么……怎么办,该怎么办……”

    陈平看着他这般模样,都要以为他家爷这是入了魔障了,被吓得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谁知就在这时,只见秦敛突然面色一变,一股滔天而来的剧痛自他左胸的伤口处窜入四肢百骸,沿着浑身的经络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

    秦敛痛得面容都要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