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从他进门开始她已经说了无数遍,和蔺川如何遇到开始,中间说了什么,翻来覆去的解释。

    文野也不听。

    “我不喜欢。”文野说。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阔少爷,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上头有个哥哥宠他宠得要命,凡事不看对错,没有真假,只要少爷“不喜欢”,就可以发脾气,就必须有人承担后果。

    程岁安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我们没什么。”

    文野看着程岁安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了。

    但是程岁安跟了他这么久,从来没有一次单独跟别的男人出去,还不告诉他的。

    她知道文野洁癖,就一直这么惯着他,任何对她表现出好感或者对她有意思的人都被她直言拒绝了。

    这次纯属是个意外,谁知少爷就这么被她惯坏了。

    文野的占有欲强到不可思议,尤其是对程岁安。

    连女生靠近程岁安都会惹他不高兴,仿佛她的世界必须只有他一个人才可以。

    程岁安别过头,不去看他:“你再这么发疯下去,我会误以为你在吃醋。”

    文野动作一顿,嘴角抽了抽道:“吃醋?你开什么玩笑?”

    程岁安也觉得这是个玩笑,可笑极了。

    文野的占有欲纯粹是因为小少爷脾气不好,极其护食,他把程岁安自动归纳到“他的所有物”里面,只要是他的东西,别人看一眼他都难受。

    文野皱着眉:“老子是怕你傻乎乎的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蔺川是个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么,摆明了就是想泡你,上完就走类型的,你还屁颠屁颠跟他去吃饭!也不怕被人毒死!”

    这话听上去更像是在为自己反应过激而辩解。

    文野不高兴了,按道理来说程岁安应该退让一步,哄他一下的。

    趁这功夫哄,应该会事半功倍,一会儿就能好。

    可是程岁安满脑子都是五楼甜品店二号桌子上仅有的那杯甜品。

    满脑子都是。

    她很想问一问文野,你不是洁癖么。

    甚至在家里都要有一个专门的属于你的,我不能用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