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大皇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沈崇，退后了两步，试探地道：“他死了吗？……”沈崇比他还疯，顾寒栖居然就这样被他玩死了。
沈崇接过宫人递上来的暖炉，将冻得通红的手缩进暖炉里，瞥了一眼大皇子，眼里一抹杀意闪过，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面重新安静下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昏死过去的顾寒栖看起来同水中的浮萍野草没什么两样。
大皇子虽说喜欢欺负顾寒栖，但到底没想杀死他，看着昏倒在水里，宛如一具浮尸般的顾寒栖，脸色惨白地噔噔噔往后退了几步，看见沈崇转头向他看过来，吓得连忙转身就跑，看他眼神像在看修罗恶鬼。
沈崇并未理会他，只是低头端详着泡在水里，双目紧闭的顾寒栖，只觉得他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倒顺眼不少，如果就让他这样一直留在这幅模样……
他这样想着，握住顾寒栖的手游离起来，认真的思索了一会，才像是失去了兴趣一般，扭头让身旁宫人将泡在水里的顾寒栖捞了起来。
与其杀了顾寒栖，不如锁住他慢慢取乐，等到顾寒栖真的死去了，再让人拖着他将他埋了就行。
反正顾寒栖已经是他手里的东西了。
打定主意，沈崇看向抱着顾寒栖的宫人，对她挥了挥手，在她耳边吩咐了什么，见她又惊又惧地不住点头，才挥手让她去了。
至于沈崇自己，他慢悠悠地俯身擦去了鞋边的污泥，就像没事人一样，慢悠悠地走进了咏怀殿里，打开书卷坐了下来。
好期待，好想快点结束……不知道等顾寒栖醒来发现被锁在宫里，看见自己时会不会像刚才那样哭叫，泪流满面地向他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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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沈崇负手向偏殿走去，眼里带着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味。
夜里，宫里已经点起了灯，将整个宫殿都照得熠熠生辉，沈崇一回来，就径直朝那个关着顾寒栖偏殿走了过去。
垂首的宫人替沈崇打开殿门，沈崇走进殿里，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被锁在锁链里，颈上戴着一个宛如宠物般的项圈，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顾寒栖。
看起来倒有几分乖巧的模样，沈崇一时忘记了他不是柔顺的性子，伸手朝他头顶摸去。
白日里的梦魇还未散去，顾寒栖看见沈崇伸出来的手，下意识地张口就咬，沈崇收回手，盯着沾了口水的手，眼里渐渐地浮现出不满。
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对他。
沈崇的脸色微微一沉，眯了眯眼看顾寒栖满是戒备的样子，伸手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
“呜……！”
沈崇虽小，可力气却大得异于常人，顾寒栖被打得整张脸都偏了过去，眼前一黑，差点昏倒在地上。
他抬起头，只见沈崇已经神色如常地收回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已经是孤的奴婢了，不许这样看孤。”
分明是平淡的语气，却令顾寒栖无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前被打得一阵又一阵地发黑，顾寒栖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拼命地摇了摇头，缩进黑暗中，畏惧地看向沈崇。
“你以后要乖乖听话，孤才能放了你。”沈崇微微停顿了一瞬后，又伸出手重重地打了他好几下，直到顾寒栖眼里浮现出泪意后才停下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肿得像个馒头，眼里满是怒意的顾寒栖，抬脚对他重重踹了下去，将他整个身子都踹得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