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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干什么？”
栗海棠露出厌恶的神情，唇角却漾着讽刺的笑，抬手指向天空，轻轻地说：“人在做，天在看。你逼逝世母亲没有遭到报应，现在你的继妻又害逝世你唯一的儿子。哈哈哈，你终于受到处分。”
“你认为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不，你早已没有生儿育女的机会。”
栗海棠站起来，睥视跪在眼前狼狈不堪的父亲，忽然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她语速变得很快，仿佛重回两年前的一个雨夜。
“当年小旺虎百日宴时，你醉酒糟践了邻居刘老伯的女儿，刘老伯的女儿不忍耐辱一刀将你刺成重伤，她被栗里长打成半残丢往守安堂了此余生。”
“虽你保住生命却毕生再无法生儿育女，故而母亲生下小旺虎后再也没能生个儿子来哄你兴奋。母亲情愿遭遇你的拳脚相向，也要极力隐瞒本相来保你的面子。哈哈，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毕竟看不下往了。”
栗锅子顿时冷汗如雨，惊恐地看着曾经屈服于他拳头之下的亲闺女用他从未听过的温柔嗓音说出最残暴的本相。
院中的人们强作安静，院外围观的人们一片惊呼，尤其邻居刘老头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女儿就恨不得冲进院来把栗锅子打逝世。若非栗里长从中作梗，他可怜的女儿又怎会被送往守安堂直到终老。
“海棠，你在诓骗我，是不是？”
栗锅子双手反绑无法靠近她，只能向前跪行。
“你不信我的话，就往问问你最信的栗里长。治伤的邻村大夫是他请来的，大夫所讲的话也是他一句句说给母亲听的。”
栗海棠步步后退，永远保持着半丈的间隔。她指向坐在旁边的栗里长，对着步步逼近的栗锅子大吼：“你往问啊！问啊！没胆子吗？你个胆小鬼，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保不住的胆小鬼！”
“我有什么不敢问的？”
栗锅子转向，步步跪行向栗里长，半痴半疯地追问着。
“里长，你来替小人作主，这赔钱货说的是假话。我不是废人，我能生出儿子，生出一堆的儿子。就算逝世了一个又有什么关系，我未来会有一堆的儿子闺女来孝敬我。”
栗里长张张嘴巴本想哄骗几句，可眼角余光瞟向栗君珅、诸葛弈和莫家兄弟，卡在喉咙里的话又被吞回往。
他强堆着假笑走来扶起栗锅子，劝道：“老弟啊，不是哥哥故意瞒着你，实在替你的脸面着想。咱爷们顶天立地最怕那个不行，可你真的伤在那要害之处，保命要紧啊。”
栗锅子呆若木鸡地睁圆大眼，固执地反驳：“不，你也诓骗我。我身材棒着呢，哪里是废人的样子容貌？必定是她、他、还有他们……是他们要挟你一起来骗我的，对不对？”
“老弟，别怪哥哥。当年邻村大夫的医术不行，治得病却治不得命，所以……”栗里长愁眉自责，烦恼地说：“你要怪就怪我吧，若我往瓷裕镇请栗族长出面寻个好的大夫，又怎会将你变成废人呢。”
“胡说！我好好的站在这里，哪里像废人！”
栗锅子白脸赤目，瞳仁中凶光毕露，仿佛一头发怒的困兽要冲破牢笼。粗臂奋力摆脱开捆绑双手的麻绳，终于获得自由。
栗海棠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上一堵热和的胸膛。她惊恐回头迎上一双深奥龙眸，图画如墨的黑瞳映着她的容貌，竟使纷乱心绪安定下来。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