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安慰许重锦,为其鸣不平。

    也有人替他出主意,“事到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要来和离书,否则许兄后半辈子……”

    那人没忍心说出口的半截话,众人心知肚明。

    许重锦又被戳到痛处,眼泪哭干了,只能抖着肩膀干哭。

    “也太过分了,怎可如此,官府不管管吗?”

    “这毕竟是私事,许兄嫁过去亦是自愿,官府也管不着,何况……我们地位本就低,只怕这苦,许兄最后也只能自己吞咽下去。”

    凤朝男子地位本就低,就算许重锦母族知道了这件事,也会为了两家交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牺牲一个男子换来两家安宁,何乐而不为?

    从始至终,君肆都安静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孱弱漂亮的少年,不喜不悲,仿佛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紧要。

    张泽禹伸手推了一下他,“听到了吗?说不定你家妻主就喜欢女子。”

    凤朝坊间也曾流传过女帝与大将军情投意合的传言。

    至今都有人相信,女帝始终不曾纳妃,就是为了唐将军。

    少年冷冷抬眸。

    张泽禹莫名头皮发麻,被他盯着,就好像颈间悬了一把铡刀,随时都会落下。

    他怎么可能会害怕君肆?

    正要说几句扳回一城,先生就走了进来。

    “诸位,都安静一下,我们今天下午学习的内容是包扎。

    妻主在外劳苦功高,难免会受伤。大家若是能学好包扎之术,也能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

    底下唏嘘声一片。

    张泽禹也偃旗息鼓,不再找少年麻烦。

    先生对众人唏嘘声熟视无睹,只吩咐书童把工具分发下去。

    “两人一组,一方扮演受伤者,一方扮演包扎之人,练好后再互换身份。”

    说完,先生又和书童搭配演示讲解了一遍。